它排除了一切多余的颜色 去掉某种颜色


它排除了一切多余的颜色 去掉某种颜色

文章插图
从1939年的凯迪克金奖绘本开始,栏目已经推出七期评论 。第八期我们将翻开1948年的金奖绘本《白雪晶晶》(White Snow, Bright Snow) 。它的中文版由爱心树于2010年引进 。
左为英文版本 。右为爱心树引进的中文版 。
这本书的文字作者是阿尔文·崔塞特( Alvin Tresselt),插画由罗杰·迪瓦森(Roger Duvoisin)绘制,中文版的译者是安妮宝贝 。它不是一本故事性的绘本,而是以美国的乡村小镇为背景,描绘了从冬天初雪飘落,到春天冰雪初融、万物复苏的季节变化,以及小镇居民舒缓、惬意的日常生活 。
下雪时我们会拍很多美丽的雪景并配上一段文字发在社交媒体上,也有不少文学与影视作品用雪景来烘托主角的心境,那么罗杰·迪瓦森画的白雪为何与众不同,以至能赢得凯迪克金奖呢?这要从我们对白雪的综合体验说起 。
返回人的原初经验,
还原短暂的震颤感
艺术是“活捉”那些表象世界的“颤动” 。
在文字的、图像的、音符等符号转译描摹这些颤动时,我们的心灵被一次又一次地抚慰,一次又一次地,我们被告知并非活在各自分离的人生之中 。
翻看着一条条美国书评网站上读者写给《白雪晶晶》的评价,其中有两条可以称得上“动人” 。一句是说喜欢整部作品里的曲线,它们“有一种圆润和柔软的感觉——这些画面让生活在南加州的我理解了‘一层雪’这个短语”;另一句是“很少有绘本如此精美地捕捉到世界第一次被厚厚的蓬松白雪覆盖时的感觉 。”
我觉得这两句短评捕捉到并直白朴素地描摹了某些“颤动”时刻 。它们让我想起“后印象派三杰”之一、画家塞尚阅读巴尔扎克小说的一段趣事 。19世纪时现实主义写作兴起,文学变得更具视觉性,巴尔扎克在《驴皮记》里写一块桌布“白得像一层新落的雪,上面摆放的东西对称地升起,顶端是淡黄色的面包卷”,塞尚说正是这段描写导致他的整个青年时代“都想画出那个,那新雪般的桌布” 。
完全能够理解塞尚对这块桌布的痴迷,巴尔扎克将面包的蓬松、焦化与美拉德反应后独特诱人的黄与芳香、(未明写出却常与面包发生联系的)奶油的暖白厚腻、(未明写出的但制作面包时必需的)牛奶的质地和香味、(未明写出的)面包上常常铺洒的一层细腻白色的糖粉、上述所有物质的口感,与白雪、桌布统统联系在一起 。以上所有明写到的物象和所有“未明写出”的日常生活经验,通过联想,共同构成我们感受到“颤动”的原因 。
我们对事物的知觉不是单种感官所致,而是视听闻触尝的综合体验 。许多作家与画家都意识到,他们需要表现的也是一种不可分割的“全体” 。
那么,这种全体感如何构成?
右下角的屋子里妻子正在给警察丈夫涂芥末膏 。
以《白雪晶晶》为例,“少即是多”的用色就是这部绘本使用的一大技巧 。它只用了三种原色与原色的叠涂来构成自我,仔细看其中一些图能发现某些边角处出现了两种颜色不完全重合的部分,比如妻子给警察丈夫涂芥末膏(20世纪的偏方,请勿仿效:将干芥末和水混合制成糊状,涂在布上,然后放在病人的胸口以缓解充血)那一个画面里,远处小房子的门就是由蓝色和黄色共同涂成的绿,最左边的一块木条上露出了未加黄色的蓝 。
高饱和度高明度的黄与红,加上大片高明度的白,生成了辉光现象,即使画家没有用荧光颜料,我们也会觉得画面有一种耀眼感 。白颜色在暖色包围下自动成为了下陷、远离读者的负空间,偶尔加入的深色线条则构造出了立体的感觉,插画师罗杰·迪瓦森就是这样在没有选择严谨透视法的情况下,画出了“景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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