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排除了一切多余的颜色 去掉某种颜色( 五 )


按照弗朗霍费的说法,美本来就是严峻的、难以轻易捕捉的东西,“唯有百战不殆的艺术家才能把它紧紧拖住,强迫它屈服,使得大自然不得不赤裸裸地显露出它真正的精神” 。而丰满的生命力最后往往在于那一点“无所谓的东西”,有了这一点,画布上的空气才流通起来,生命的血浆才胀满皮肤下的血管和小纤维,人物才不只是纸上的半面像而成为有说服力的“活人” 。
那么,回到本篇最原初的问题,对人们而言,雪通常代表着什么,或者说雪的经验常常关联着什么呢?我们从雪中能看听闻到的那些独特的微光和颤栗是什么?自由,神秘,包容,死亡的永寂和新生的颂歌,严寒中的温暖,纯净剔透,是这些吗?
或者还是回到文学本身中去感受吧,在《都柏林人》末篇这段令人一见难忘的尾梢中(或者您也可以返回至《白雪晶晶》美丽的篇头诗那里去):

“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 。雪落在阴晦的中部平原的每一片土地上,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上,轻轻地落在艾伦沼地上,再往西,轻轻地落进山农河面汹涌澎湃的黑浪之中 。它也落在山丘上孤零零的教堂墓地的每一个角落,迈克尔·福瑞就埋葬在那里……雪花穿过宇宙轻轻地落下,就像他们的结局似的,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
撰文|王帅乃;
编辑|申婵、挪冬;
校对|柳宝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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