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读孔乙己,读懂已是书中人 人到中年,突然读懂了孔乙己

听一首老歌,往往年轻人并不知道歌里喜欢什么,理解的已经是歌里的人了 。
同样的,一些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旧文,也豁然开朗 。当我能看到字里行间展现的微妙人性时,我感慨良多 。
比如人到中年,突然读到鲁迅写的《孔乙己》,再也不敢“嗤之以鼻”了 。

年少不读孔乙己,读懂已是书中人 人到中年,突然读懂了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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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到中年,独居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
鲁迅是从十二岁的“我”的角度看孔乙己的 。
“我”因为我的愚蠢,只能负责温酒这种无聊的生意 。在一些单调乏味的咸亨酒店,只有“熟客”孔乙己的到来,才能打破沉闷的气氛,让大家开怀大笑 。
不是孔乙己那么聪明爽朗,而是他固守着贫苦文人的生活,让大家取笑他,嘲笑他,嘲笑他 。
孔乙己最大的特点是“酒馆里唯一一个站着喝酒,穿着长衫的人” 。穿长衫意味着他不是“苦力”,“站着喝酒”意味着他的经济状况只能和“苦力”“短工”相提并论 。
其实孔乙己口袋里经常没有足够的钱买一盘茴香豆或者花生 。
人们嘲笑他穷,嘲笑他又挨打,嘲笑他以“秀才”的头衔做“贼”为生,这既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遗憾,也是幸灾乐祸的乐趣 。
对此,孔乙己脸红了,额头青筋爆起,和大家争论起来 。这一对憋屈的人苦苦为自己挽回点面子,不正是每一个努力过日子的中年人的写照吗?
无论是在繁华的城市,还是略显荒凉的乡村,无论老少,中年人都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试图突破升职加薪的瓶颈,却又不得不像陀螺一样不停地奔跑 。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困境:有多少高学历的人没有如愿进入写字楼工作;有多少能力很强的人因为不够圆滑而被排挤;有多少学历低,能力平庸的人,面对没有选择的工作只能痛苦 。
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少男少女 。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羞于谈钱的清纯男生 。如今,当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要用真金白银的每一分钱来“打交道”时,无论以前多么清高或不屑,都要放下“面子”,沉下“身子”,甘于“五斗米折腰” 。
年少不读孔乙己,读懂已是书中人 人到中年,突然读懂了孔乙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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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人到中年,最大的悲哀就是梦想破灭 。
在鲁迅的作品中,孔乙己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是一个书生,却没能走上一个书生应有的“仕途” 。
在咸亨酒店,不管别人怎么笑,他都能忍得住,当别人毫不留情地问他“你真的会读书吗?”“怎么连半个秀才都抓不住?”当时他“立刻露出了不安的神色,脸上蒙了一层灰,嘴里说着什么 。这次都是那样,有人不理解 。”
当孔乙己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抖落一地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店里充满了欢快空的气氛 。
或许,孔乙己并不是从未想过改变自己的“行当”,而是长期沉迷于读书,却未能习得除了“抄书”之外的其他生存技能 。一段时间他该怎么办?成为“小偷”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只是在与命运抗争后,他找不到另一条出路,只好将就 。
孔乙己的悲哀就在于此 。中年人的悲哀莫过于此 。
每个人都有过青葱岁月,每个人都有过“执剑天涯”的宏大梦想 。然而,缘分是最无常的 。年纪越大,越要接受“成事在天”的现状 。
梦想破灭的时候,走进人群,用很少的钱买一碗酒,需要很大的勇气 。
这个世界上,太多人都有一种“希望别人惨,不希望别人好”的心理 。一个人能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最重要的是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让别人原本想看的“笑话”变成“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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